长也在场,他的表情好像要吃了他一样。

竺玉也只能装作看不见他这张脸。

周淮景就比弟弟能沉得住气许多,毕竟年长了他几岁,他看着太子平白无故折腾人也没说什么。心平气和的样子不像是再朝堂上把人算计的家破人亡的冷酷权臣。

周淮安同兄长走出院子时还很恼怒,说是火冒三丈也不为过。

“二哥,他就是故意再耍我。”

“那又如何?”周淮景眼皮都没抬一下,语气淡淡:“他是君,你是臣。他就算戏耍你,你也得忍着,你们如今是同窗,倒也还能不计较这些,可是往后呢?少不得君臣之礼。”

周淮安默了半晌:“兄长,你觉得他得太子之位能顺利坐到最后?”

周淮景沉默不语,他看着弟弟:“这不是你现在要想的事情。”

竺玉在屋子里睡着了。

等她醒过来的时候,外头的天色已经有些暗。

这边的院落静悄悄的。

没人敢来打扰。

竺玉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很昏沉,眼皮也有些酸涩,她从被窝里爬起来还觉得有些冷,穿好鞋袜。

这才慢吞吞推开门往外走。

不过竺玉对将军府的后院不大熟悉,绕来绕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迷路了。

长廊安静。

只有轻簌簌的风声。

她抬首望去,不远处的拱桥外有一精致的亭台。

瞧着有些眼熟。

亭台四周都缀了烛台。

夜里点了灯,就好像漫天烧起来的点点星火。

竺玉说着小石子路慢慢走到亭台旁,池边的冷风吹得脸颊隐隐作痛,傍晚时的冷风止不住的往她脖子里灌,单薄的衣裳什么都挡不住。

她的身体瑟缩了两下。

正准备离开这边时,背后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:“太子殿下?”

柔柔的嗓音,带着几分甜腻。

她回头一看,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女子。

湖蓝色的衫裙,孤零零的一个人,身旁连个伺候的小丫鬟也没有。

深冬时节,穿得这样单薄。

竺玉看着都替她觉得冷,这名女子眉眼含情,眼底水波流转看向她。

竺玉往后退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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